雪落張家界
信息來源:張家界旅游指南網(wǎng) 瀏覽次數(shù): 發(fā)布時間:2011/1/4 15:08:29
2011,1,1。張家界新年的第一天,迎來了第一場瑞雪。也許是一種歲月的巧合,也許是一種天地的呼應。張家界要春有春,要雪得雪。
這場雪悄悄來訪,頭一天,我一點也沒有覺起。正因為雪的悄然來訪,才給了我元旦的特別驚喜。元旦上班,我碰上每一個人都笑逐顏開,我都口無遮攔地說了這一串數(shù)字(2011,1,1)的諧音:我愛你一心一意,越來越好。
雪是雨的精魂。小時候的記憶,最深的是雪,最美的是雪,最開心的是雪,最迷人的雪。雪來到大地上的生命是短促的,但它的聲音卻是那么的潔凈,它的身軀卻是那么的潔白,它的靈魂卻是那么的潔傲。雪,具有召喚力,它能召喚春天,召喚寒梅,召喚勇士。
這不是記憶,卻又恍惚記憶。雪與我的關系,恍惚就是一種記憶與記憶的關系。雪落張家界。張家界的山成了冰山,水成了冰水,而山水中的一切,仿佛成了冰雕的藝術品。那小小的冰棍兒,從我兒時的記憶起,就一直在我的眼睛里掛到了現(xiàn)在。那飛舞的雪花,若白蝶,若白鶴,總是在我記憶的眼睫毛上,起起落落。那些小蟲子,我平時最喜愛的小伙伴,也是我在雪野上,最愛尋找的驚喜。
只要下雪,我都會不經(jīng)意地走進白皚皚的大地。去尋找那些生命力極強的小蟲子。尋找它們,也仿佛在尋找我自己,尋找我潛在的精神力量。
我恍惚走進了一棵雪裹的大樹。潔白的磨菇。銀裝素裹的傘。也許是昨天,也許是很早以前。我刨開了它的根。我走向了一個山丘,挖開了它的一個洞。我走向了一條河的河岸,窺視了壘石中的亂洞巖眼……原來啊,這里面就隱藏著蟲子們過冬的很多秘密。
我看見了一只松鼠在樹洞里睡大覺,餓了就起來把埋好的吃食叼出來吃。它的耳朵里塞進了十多顆瓜子,然后又去睡。當然,我也看到了另一只松鼠偷偷地從另一個樹洞里跑了出來,耳朵里沒有塞上任何食物,也許它忘記了自己所埋食物的洞口吧。樹上有雪,緊緊地裹著,仿佛一床厚厚的棉被。而樹下靠樹桿樹枝撐著的,總有黑乎乎的洞口。凍不著,或是雪的有意疏忽。
而那些蟲子們,又將要怎樣度過這場大雪呢?我緩慢地去尋找雪野以下的東西,這比我傻傻地光看雪景,要有吸引力得多。我的目光朝外,心向內,這也許就是我從尋找過冬蟲子得到的一種思維上的啟迪吧。
螳螂能做成很大的卵塊,一塊就有三、四百粒卵,連同分泌物一起形成卵囊。外面是一層很厚的保護層,粘附在向陽的樹干上,不怕冰雪和寒風。負子蟲將卵產在自己的背上,然后潛伏在水下的泥土中。它們照它們祖宗的做法,延續(xù)了自己的生命。
蜜蜂到了深冬季節(jié),除了取食貯存的蜂蜜獲得熱量外,還圍著蜂王“抱成一團”,組成一個蜂巢團,使蜂巢里的溫度保持在 35℃左右。如果外層的蜜蜂冷得受不住了,它們就來個里外“換防”。對那些幼蟲,工蜂會像稱職的保姆那樣,每天給幼蟲喂食1300多次。同時,工蜂們還聚集在一起,形成一道保溫層,使幼蟲免受嚴寒的侵襲。如果幼蟲仍感到寒冷,工蜂們便張翅舞足,使蜂房內溫度升高。每每看著隆冬的“蜂巢團”,我的眼睛就濕潤了。
甲蟲那堅硬的翅鞘和厚厚的皮膚,像穿了一身防寒服。冬天快到時,它們就大吃大喝,在體內貯存足夠的營養(yǎng)。因此,它們最不怕冷,在落葉下、碎石里、樹洞中,隨便找個隱蔽的角落,安全隱藏起來……
雪落張家界,瑞雪兆豐年呀。一層厚厚而疏松的積雪,像給小麥蓋了一床御寒的棉被。雪水溫度低,能凍死地表層越冬的害蟲,可以減少土壤熱量的外傳,阻擋雪面上寒氣的侵入,受雪保護的莊稼可安全越冬。積雪還能為農作物儲蓄水分。雪水滲入土壤,就等于施了一次氮肥,增強土壤肥力,易被農作物吸收利用。所以有“冬天麥蓋三層被、來年枕著饅頭睡”之說。用雪水喂養(yǎng)家畜家禽、灌溉莊稼都可收到明顯的效益。
大雪對人有利也有害,在三四月份的仲春季節(jié),如突然因寒潮侵襲而下了大雪。就會造成凍寒。所以農諺說,臘雪是寶,春雪不好。
從記憶的雪域里走出來,踏上2011,1,1的雪域。雪落張家界。那是怎樣的一種心情?一種境地?在江南,在湘西北,雪在緊張的下。雪不光下在了我的眼睛里,也下在了全世界人的眼睛里。在雪的洗禮中,張家界是吸收了足夠水份的一片綠葉,是飽含了足夠營養(yǎng)的一朵花,是埋藏了足夠夢想的一本書。
走進張家界的天地之間,與雪共舞。漫天的雪花,朦朦朧朧,遮蓋了我的雙眼。我透過細細的光芒,冷靜地欣賞著這些雪花——全是由小冰花組成的,每一朵小冰花都有六片花瓣,有些花瓣象山蘇花一樣放出美麗的小側舌,有些是圓形的,有些又是箭形的,或是鋸齒形的,有些是完整的,有些又呈格狀,但都沒有超出六瓣型的范圍。凡草木花多五出,雪花獨六出。雪花的基本形狀是六角形,但是大自然中卻幾乎找不出兩朵完全相同的雪花,就象地球上找不出兩個完全相同的人一樣。
大雪紛飛,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凈。那千百冰凌臨崖懸垂,玲瓏剔透,恰似一幅浩繁綿延的冰山畫卷。那冰雕玉砌的玉筍群峰,洗盡鉛華,仿佛一首震憾獨白的冰雪戀歌。張家界的玉樹瓊花,在不斷的生長,擴張,仿佛這個世界從今往后就是一片玉樹瓊花的世界,其它的一切都不復存在了似的。再看那玉樹瓊花的間隙,細細的白色的冬天的火苗,仿佛陽光的一層絨毛。正在閃爍不定。這中國南方的雪啊,這雨的精魂,我疑心每一瓣雪花上,都布滿了周樹人先生曾在一九二五年一月十八日觀雪的目光。
然而,2011,1,1,這場雪卻真真切切地布滿了我的目光。我的驚喜在不斷地延伸。我愛你一心一意,越來越好——這句話,在天地之間充滿了回音。
我走過一棵我曾多少回走過的千年古樹。我沒有忘記去蹲在樹根下,看看我的那些小蟲子們,在干什么?是不是改變了如今的生活方式?還是一如既往地堅守著自己的生存法則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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